第626章
天色完全黑沉下來。
牆壁上的巨多棋盤棋局還在徐徐運轉。
也不知道都是什麼地方哪個旮旯的悲歡離合,正在棋盤上不斷演繹。
老人一臉期望的看着我,“心動么,教你如何?”
我沉吟了好一會,才道:“再看看吧,我目前也是個努力趕路的孩子,還急着回到姑蘇城去呢,暫時還停不下來。”
梅伯沒再堅持,起身點了蠟燭。
燭光淡淡,映照得棋盤如畫。
畫面太幻滅,不斷變化,精彩紛呈。
這一刻的玄棋室,銀燭和光冷畫屏。
泉虞已經閉上了嘴巴,對着籃子里的螺旋狀鑽子。
繼續枯坐。
對這個世界的動與靜,黑與白,光與暗,她不聞不問。
因為摒棄了動靜黑白光暗。
由此她胸中醞釀了一股清流。
清流如正氣,雜然賦流形。
籃子里的鑽子,螺旋紋,有點彎,有點扭,有點拗,有點曲。
她知道,那也是生命的一種形態。
此後好多年,自己都要以這樣有點彎,扭,拗,曲的古怪姿態。
埋葬於地,托體同山阿。
梅伯放下手中撥子,轉移了話題,“來,孩子,給梅伯說一說,在井底密道看到了什麼。”
我頓時頭大如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