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9章
走到衚衕口的小賣部，他進去，先給老王頭使了一個眼色，然後假裝自己要打電話，壓低聲音問，“王叔，我身後是不是有人跟着？”
老王頭不動聲色地繼續擦東西，嘴皮子都沒怎麼動，咕噥着說了句，“你爸。”
秦舒冷笑，撥通電話，用正常音量問，“手術準備得怎麼樣了？......嗯，我這就回去了，大概要半個小時，你們先把病人送進手術室，給他上麻藥......好......好。”
打完電話，秦舒掏了十塊錢給老王頭。
“王叔，我媽現在回家來休養了，我爸在家照顧我媽，但他一個人有時候要上街買菜什麼的，我怕他照顧不過來，您跟衚衕鄰居們有時間給我爸搭把手。這錢就在您這買點糖，回頭您給大傢伙兒分一分。”他說。
老王頭沒有推辭，把錢接了，點頭說，“行，那我就接了。”
秦舒跟他點點頭，直接離開，一次也沒有回頭。
老王頭餘光瞟到秦天海躲在一個夾角處，一直看着秦舒攔了一輛出租車，出租車開出去都看不見了，才從那個夾角里出來。
他臉上神色譏諷，朝地上啐了一口，轉身回家。
大約過了五六分鐘，一輛出租車停在衚衕口不遠處，秦舒從車裡下來。
老王頭一抬眼，正看到他貼着牆根兒往這邊走，迅速往衚衕裡面看了一眼，沒瞧見秦天海，他朝秦舒那邊擺了擺手。
秦舒快走幾步，走近了，老王頭才壓着聲音說，“你剛離開不久，你爸看了好一會兒，我覺得他是確定你走遠了，才回家。小舒，你怎麼又回來了？”
“我不放心我媽，回來看看。”秦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