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就在前麵左邊,繞過榆樹叢就是。”
姐妹倆又開始邊走邊聊,菊丫仔細翻看著手裡的菌子,總覺得眼熟卻又記不起名字。
“梅啊,你知道這個菌子叫啥名兒嗎?”
“不知道,記這些乾啥,就連爺奶也不知道啊。反正根據他們的經驗,能吃的就是草菇,不能吃的就是毒菇,這樣不是更簡單?”
“好吧。”菊丫無力反駁,隻能拿回去問爹娘,說不定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吃過乾貨來著。
姐妹倆邊走邊嘮,越走越遠,不自覺的突破了二郎給她們劃的最遠範圍。
繞過榆樹叢後,姐妹倆拉著樹藤下了個三四米的斜坡。
坡下長著一片赤鬆林,走進林裡會發現這裡荒草遍地,植被比先前的經過的鬆林更加茂密,就連土壤也更濕潤些。
許是林子沒怎麼被陽光照射到,就連八月的上午,都讓人無端地感覺到一絲冷氣。
臘梅搓了搓手臂,感覺有些冷。
“我聽爺爺說過這個地方,但是好像他們不怎麼來,說不定是冷氣太重了他們身子骨受不住。”
菊丫自然不疑有他,她一個城市裡長大的孩子,根本沒怎麼來過這種地方。
對此有限的經驗也讓她沒辦法進行深入分析,乾脆聽臘梅這個本地土著的。不過這裡看起來潮濕陰冷,確實是個長菌子的好地方。
“草有點密,走的時候多用棍子打打草,這是我爹教我的,叫打草驚蛇。”
臘梅點點頭,“看來爺奶說三叔以前讀過兩年書是真的,說話還會四個字往外蹦,像我爹就隻會說‘丫啊,用棍趕趕草哈,彆遇到蛇’。”
臘梅仿佛打開了話匣子,一路往外叨咕,差點沒給菊丫笑岔氣。
原來對她爹陰陽怪氣的二伯,私底下居然是個話癆,還會因為編筐編錯多浪費一根竹條而念叨一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