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條巷子這幾天就剩我一個泥瓦工,爺您需要的話,我可以跟您走一趟,我做這行十幾年了,手藝絕對靠得住。”
中年男人忙著自薦,可許福全也不是純傻的,趁著他說話的空隙問道:“我記得這條巷子以前可多泥瓦工了,為啥這幾天就剩你的一個?”
這話一出,中年男人黝黑的膚色都沒有掩蓋住他麵上的黯淡。
“最近四寶樓劉東家要翻修新院子,林大成那小子不知道啥時候跟那邊搭上關係了,還帶走了好些拍他馬屁的小子。”
“我一直以來就很看不上林大成那個流裡流氣的樣,他也嫌我用年齡壓他,所以有新活根本沒打算帶我。”
說完,中年男人的表情和更加憋屈,這回更是從唐明縣來到這裡,就為了多做工多掙錢。
要知道,他做這行幾十年了,泥瓦工的手藝閉著眼睛都能劃拉出個一二三。
可林大成那小子仗著點人脈就不把他放在眼裡,自他好心指出他和水泥的比例不對讓他丟了臉後,那小子就徹底恨上他了。
許福全也有些驚訝,沒想到同村的林大成還有些本事,竟然能夠在縣城裡組織起一小隊泥瓦工
是了,這林大成就是那林二嫂的兒子。
之前許福全沒怎麼跟他打過交道,隻知道這人十八九歲,一直沒有成親。
在村裡總是一副沉默寡言地模樣,誰也不愛搭理,沒成想在外麵的世界不僅判若兩人,居然還會職場霸淩。
了解完大概的許福全也不挑了,問了麵前中年男人的姓名籍貫,便帶他回食肆了。
也是在路上多聊了幾句,許福全才知道這泥瓦工龔誌居然也是唐明縣的人,跟鄭牙人和把鋪子租給他的小何掌櫃一樣都是唐明縣人,隻是老家的村子不同。
許福全這段時間就接觸了這麼些人,而唐明縣的就已經好幾個了,這不得不讓他感到驚奇。
他一好奇,便直接問了龔誌是否認識何姓父子,父親離開唐明縣在芙蓉縣打拚置業了雜貨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