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可惜事情已然發展到這般境地,就是把許福全扇成豬頭都沒用。
“行了,不用愁眉苦臉的,縣令沒你們想的那麼威嚴,老夫也沒那麼多事,隻是對任何事都保持著好奇心而已。”
宴院長收了那股子狡詐的表情,嗬嗬笑起來的樣子倒還真有種落難高人的既視感。
“走吧,從前殿出去吧,等動亂平息,你們直接回家便是,縣令無為而治,不會管那麼多的。”
雖然語氣淡然,但菊丫就是覺得這位宴院長的語氣好似對劉縣令有一絲嫌棄似的。
“這一時半刻,前殿的動亂不會平息的那麼快吧?”
宴院長又瞧了菊丫一眼,眉尾微挑,“你這丫頭倒是有意思,看著十歲出頭,心思卻比一般孩子縝密很多啊。”
菊丫頓時汗濕了後背,強辯道:“瞧您這話說的,這世上又不缺早慧的人,我不過恰好機靈了一點罷了。”
“嗯,這也確實算個理由,不過你們不用怕了,縣裡的衙役也不是吃乾飯的,這兒離縣衙也不遠,估摸著前麵的動亂早平息了。”
“至於著火的前殿,你們既說不是慢慢燒起來的,那多半已經燒得差不多了,趕緊走吧。”
此時的宴院長已經不如初見那會兒那麼驚慌狼狽了,麵上帶笑步伐淡定地踱步出去。
估摸著在她們這裡將消息都了解的差不多了,想著一切儘在掌握便可儘情裝逼了吧。
李淑蘭拉著兒女跟在他身後,心中的驚慌也淡了些。
很快便走出小徑,果不其然,一旁的前殿早就燒得跟廢墟差不離了。
踩踏事件也已完結,觀門外好些層灰白石階被燒的黢黑。
上麵三三兩兩躺著被踩的麵目全非的屍體,偶爾還夾雜著被燒得麵皮翻卷、奄奄一息的人。
饒是李淑蘭這活了幾十歲的人,也是看不得這些,強打起精神跟在宴院長身後。
張嘴勒令倆娃閉眼,她慢慢拉著人走下石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