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給我買止疼藥啥的嗎,就那種小瓶裝的藥丸。”
“沒有,我想著要不還是一起去醫館找大夫瞧瞧吧,免得留下什麼嚴重的內傷。”
“就是一些皮外傷,有什麼好瞧的。”說完李淑蘭才後知後覺地問道:“這牛車這麼新,租三天應該要不少銀錢吧?”
上次租一天就廢了快一兩銀,還是有點小心痛的。
許福全剛打開菊丫遞過來的食盒,勉強還溫熱的湯餅才吃了沒兩筷子,就被李淑蘭拋來的問題嗆住。
他整個人頓時弓著背咳嗽起來,臉色漲得通紅,像一隻煮熟彎曲的河蝦。
“你說說你這人真是的,這麼大個人了,吃湯餅都能嗆著,又不是讓你吃窩頭,快、趕緊喝兩口湯順下去。”
湯餅,其實就是麵條,隻是這大煜朝習慣性稱其為湯餅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許福全還在咳,但眼神下意識躲閃,就像是在借咳嗽回避李淑蘭的問題。
“行了,再咳就把肺咳出來了,不就是被湯餅嗆了一下嗎,你再繼續裝呢。”
李淑蘭也不是傻的,夫妻相處那麼多年,她家老許什麼樣人她最清楚,這模樣一看就是心裡有鬼。
“你在心虛個什麼勁呢,是不是背著我乾了什麼不該乾的事?”
“......我說了媳婦你可不許繼續生氣哈。”許福全縮著脖子,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妻管嚴。
一旁的菊丫和四郎眼睛圓溜溜地睜著,大氣也不敢出。
瞧爹這副慫噠噠的模樣,這下怕不是直接乾了票大的。
李淑蘭簡直要被那番話無語笑了,“你說歸說,氣不氣是我的自己的事,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