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爹,難道我在你心底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嗎?不就是買輛牛車嘛,咱家現在暫時還消費得起,你用得著這麼謹小慎微嗎,我又不會真的吃了你。”
“那媳婦你是沒生氣?”許福全一臉喜色。
“嗬嗬。”李淑蘭冷笑一聲,“本來我是不氣的,隻是你先前那番操作實在沒趣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人脾氣大到能騎在你頭上拉屎呢。”
許福全:“?”
啥情況,媳婦這究竟是氣了還是沒氣啊,真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菊丫實在看不下去爹娘這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鬨劇,心中無語自家老爹這麼多年還是個一根筋的直男,談生意都手拿把掐,咋就不會看她娘的表情呢。
於是她在李淑蘭背後,一個勁兒的給許福全使眼色,嘴還比著口型:快哄人啊。
許福全這才明白問題的症結在哪,匆忙說著好話填補,這一說就說到醫館門口。
“三叔三嬸,醫館到了。”
二郎的聲音適時傳來,救了許福全一條老命。
“媳婦,咱下車去找老大夫把把脈。”等到李淑蘭下了車,許福全又掀開車簾,“四郎,你也一起來看看,你這屁股三天兩頭受罪,可彆傷到尾椎了。”
二郎和菊丫沒受傷,便坐在車上等著。
菊丫掀開車窗的布簾,看著殷勤的爹和一臉不耐煩的娘,眼角眉梢都掛著笑意。
她爹也真是的,關心則亂的道理這麼多年都沒搞明白,因為太在意她娘情緒了,所以被吃的死死的根本沒意識反抗。
其實不就是輛牛車嘛,這個月食肆都賺了有六十兩,買輛二十兩的牛車怎麼了,她娘都沒真想生氣呢,咋他到古代重新白手起家後反倒不自信了呢。
末了菊丫才總結出結論:還是錢賺少了,心裡那股子底氣總是不足。
他想給一家子更好的,可現在手裡真正握著的銀錢有限,隻能扣扣搜搜用一點省一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