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裡大門都是敞開著的,許福全將牛車拴在門口的馬柱上,和媳婦手裡提著禮物就去拜訪晏先生。
許是那位早就打好了招呼,在門口跟一個門房交代一通後,那人直接就將他們帶去了一個種滿梧桐的院落,進門就看見最中間的牌匾上書洗筆齋三個飄逸的大字。
一路走過來到這處,看位置好像離外麵的課舍有點遠,但看此處花棚林立、綠蔓青碧,就知道這裡定不是一般學子和先生的住所,必然是晏院長所在之地。
將人送到目的地後,那位門房便躬身告退了,一句話都沒有多說,許福全看他規規矩矩的樣也不好多問,生怕人覺得他們失了禮數。
許福全站在原地忍不住打量,自己這個半文盲還是第一次來到古代的書院呢。
這裡的建築景物果然雅致,不是鳳鳥駐足的梧桐就是清幽的茂林修竹,再不然就是庭樓水榭、假山院落。
耳邊時不時的還能傳來遠處的陣陣讀書聲,再仔細聞聞,似乎還能嗅到那浸透空氣的墨香。
總之格外精巧就是了,定然是品味極高之人在修建之初就在設計圖上下了大功夫。
一家子又往裡走了幾步,見正堂外站著個身形挺拔、穿著緊袖勁裝的少年,看他麵相稚嫩,約莫才十七八歲。
菊丫忍不住眼睛往人身上瞟,一看這人挺拔的身形就知道肯定是練武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像小說裡寫的那樣輕功水上飄。
就算不能水上漂,那房頂上飄應該沒問題吧?
這麼想著,菊丫又瞟了好幾眼。
一旁前來迎接眾人的墨竹:?
這小娃乾啥老看他,是他今天起床沒洗臉嗎?
不能啊,明明記得不僅洗了還搓了好幾下泥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