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小丫頭,毛都沒長齊呢,就知道張著嘴亂說,這麼能攪事小心以後嫁不出去!”
對著康老太時白老太還要客氣幾分,但對上菊丫這個小輩,她就直接上嘴輸出了。
康老太:“哎,你個老婆子,說話注意點,我家菊丫有條有理的,哪裡說得不對了,你再咒她彆怪我不客氣了!”
李淑蘭:“就是,我家菊丫哪裡說錯了,找什麼裡正啊,咱們去找縣令不是更好?大不了這狀告的紙贖我們出了,不勞你多花一文錢!”
紙贖也叫紙費,大煜朝的律法裡,凡是提起了訴訟都需要征收這筆錢,隻要縣衙受理,那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都得出這份錢。
不過對菊丫來說也不多,一二兩銀子的事。
至於白老太對她的詛咒,她更是不放在心上,連白眼都懶得翻一下。
要是這老婆子的嘴真靈,以她這個性子,這十裡八鄉被她詛咒的人得海了去了。
李淑蘭那句紙贖錢還是把白家母子給震懾到了,他們平常老百姓,遇到事兒一般就找族長商量,頂天了就叫裡正來斷。
隻要沒發展到殺人放火這種程度,裡正一般都是能解決的,所以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衙門還要收紙贖錢,李淑蘭那麼一說正好就提高了菊丫說話的可信度。
“哼,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你們也信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”白大壯嘴上嘴硬,但身體卻很誠實,“我看娘好像好些了,等下回不好了再來找大妹借藥錢。”
說罷,他急匆匆地推著板車離開了,村裡的路麵抖得很,白老太被硬邦邦的板車顛來顛去,估摸著回去都能難受好幾天。
康老太歎了口氣,這白大壯可真是不是個東西,這麼欺負老娘,也不怕日後得報應。
一出鬨劇就此收場,院裡的人回過味來,都直勾勾地盯著菊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