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瞪我做什麼,你還有理了?”李淑蘭氣笑了,差點又朝於秀花臉上揮巴掌,得虧被菊丫給拉住了,不然她娘能給人給揍廢。
林二成也沒見過李淑蘭這麼剽悍的,但他是小孩子,就是敢悶著腦袋硬剛。
“還不是菊丫咒我爹會判的重,還讓我娘收拾保暖禦寒的衣服,是她先說話太難聽的!”
於秀花捂著臉嗚嗚嗚地哭著,可她眼裡對菊丫明晃晃的怨恨就表明她確實是因為這事兒氣著了。
菊丫眨巴著眼睛,也不怵那於秀花,一臉淡定地反駁。
“這可是放火啊,在大煜律法裡也是廢了濃墨去寫的,占了好幾條呢。”
說到這裡,她輕咳了兩聲,開始現身說法,“我記得律條裡好像是這麼寫的:如果燒了宮府和私家舍宅,徒刑二年。若是損失財物達到五匹布的價值,則要流放三千裡。”
“知道什麼是徒刑嗎?簡單點說就是圈禁起來乾重活兒。”
林二成雖然讀書很水,但好歹還是知道一點,“哼,那破茅屋怎麼可能值五匹布的價錢,那明明都是山上的木頭和你家曬的茅草,根本就不值錢。”
“是,這點你倒是說的對。”菊丫也沒遮掩,大大方方地承認了。
是了,如果按照這個算,老宅給她家搭得茅屋是不會計算人工費的,而那些原材料也確實如林二成所說的那樣不值幾個錢。
她這親口承認倒是讓於秀花暗中鬆了口氣,想來先前就是菊丫在故意恐嚇她。
“但是,你們也彆高興的太早了。”菊丫眼底的神色頓時變得幽深,此刻的她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個小孩子,周身的氣質一瞬間淩厲了起來。
站在她身後的盛青則若有所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