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所以即使後麵也有兩輛馬車,但就是沒幾個人去搶,如果匪徒隻是為了圖財那麼他們定然不會放過後麵,最不濟也會分上七八個人去後麵車隊。”
“但是目前他們根本沒有分人離開,像是連樣子也懶得裝了,就是衝著殺我這個在綿州有些身份地位的夫人來的!”
“所以越是這種情況,我越不能報出我家老爺的名號,一是給他的官職抹黑,二是徒增笑話,因為根本沒有用。”
中年美婦的聲音越發細小,從心底漫起的懼意簡直就快要將她整個人吞沒。
在這一瞬間,外頭的刀刃摩擦像是一幕幕慢動作回放,在她腦子裡占據了絕對的戲份,逼迫她不得不正視現實,正視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的這個可能。
要怎麼辦呢?外頭那些山匪既然知道她的身份,那麼若是敗了他們會羞辱她嗎?
中年美婦神色一凝,顫抖著手從車廂的小夾層裡掏出一把帶著寒光的匕首。
她的手顫抖著,視線跟隨著匕首抖動時帶出的鋒芒,此時此刻,她的心裡隻有一個想法:
若是那些賊人真要辱她,那麼在他們掀開車簾的那一瞬間,她就會自己了結這條姓名。
萬幸,她的一兒一女沒有跟著她出來,不然怕是也逃不過這個結局。
抵著車簾的翠蘭甫一回頭,就見自家夫人怔怔地看著手裡的匕首,她當即絕望地大喊一聲,“夫人,您可彆做傻事啊!”
“還沒到最後關頭呢,說不準事情還有轉機,外頭還有那麼多人保護您,車裡還有翠蘭陪著您一起,你可千萬彆在這個時候想不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