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兒可是他們在簷下被捆了一整夜啊,他們才更憔悴好吧??就算是習武之人,這吹了一夜的寒風也是虧身體虧得夠嗆。
堂上端坐著的毛縣令像是完全進入了狀態,伸出官服的袖子惺惺作態地擦了擦鱷魚的眼淚,連吸吸鼻子都順帶表演了,那叫一個“情真意切”。
“原告許福全,確定所言沒有一絲虛假?”
許福全堅定道:“大人呐,草民所言句句屬實,這群悍匪就是和陳員外有勾結,意圖謀奪草民的家產,昨夜更是嚇得我和孩子難以安眠,我家菊丫才十三,可經不起這麼嚇啊。”
許福全說罷,哀哀戚戚地哭了好一會兒,說話時還帶著濃重的鼻音,“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,您可一定要為草民一家做主啊!”
甭管人顧啟有沒有在後麵推波助瀾,許福全的情緒價值和臉麵也給的夠夠得了。直接當著一眾下屬將毛縣令捧得高高的,可是配合的給足他麵子了。
在場除了陳員外和四個匪徒之外,其餘人都被許福全激昂的聲音震撼到了,下意識都覺得毛縣令那肥頭大耳模樣看著順眼了些。
“好好好,許福全,本官相信你!能說出如此振奮言論的人怎麼可能會弄虛作假!”
陳員外一眾人:......
靠,這死胖子,怎麼這麼不要臉啊!要是聽被告聲音激昂不激昂就能斷案的話,還走什麼律法流程啊,直接比聲音大不就好了?
真是有夠離譜的!
原告許福全說完後,按理說就該被告發言了,這是縣衙堂審的常規流程。
自許福全那番渲染過度的話說完後,那四名匪徒和陳員外就冷冷地瞪著他,就等著可以開口說話時好暗示這個肥頭大耳的毛縣令,要知道他們背後可是有大人物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