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打聽完消息的張師爺心中還有些起伏不定,心想難不成是那些衙役在吹牛?可走近了看自家大人,發現他這樣子倒是與往裡的截然不同了,像是在害怕些什麼。
這倒是給人張師爺整不會了,心想自己不過是告了半日的假處理一些家中的事情,怎的一來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?
毛縣令聽到熟悉的聲音,細縫似的眼睛猛地一睜,但是在寬如大餅的臉上還是沒起到什麼美化的用處。
“張師爺,你可來了,快快快,幫本官出出主意,本官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”毛縣令下意識忽略掉先前張師爺的話,自顧自地就發問了。
張師爺:......
您老之前逞一時之快的時候可沒想過後麵該怎麼辦,現在問他有什麼用,他又不能當免死金牌用。
張師爺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,小心翼翼地詢問道:“那先前大人到底是怎麼斷案的,我來的時候聽說您將陳員外下了大獄,這......”
毛縣令一向和陳員外不對付,又或者說陳員外那個人嫌狗厭的性子沒幾個人能跟他處的好。
但是毛縣令是流官,家中本來就沒有什麼勢力,所以平日對著陳員外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本著不惹事且怕事的原則,對上人家縮了不是一兩次了。
可不知道為何今日,他突然發起火來,三兩句話就將人關起來,還發了牌票讓手下衙役跨縣執法,說是要將人在隔壁縣城書院讀書的兒子也一並抓來,真真是讓張師爺無話可說。
“呃......這個嘛......”毛縣令有些心虛,但還是將昨晚發生的事和今天上午的堂審說了一遍。
張師爺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