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興修眼神微眯,眸中溢出一絲危險,“你的意思是,昌王跟無頭寨的聯係不是一般的深?不然為什麼一個山匪頭子還能跟一朝王爺扯上聯係。”
“確實不是一般的深,雖然無頭寨大當家跟昌王一年聯係不了幾次,但昌王總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的,而他們內部為了爭奪權勢,都想儘了辦法要留在大當家的位置上。”
說到這裡,盛青則還嗤笑了一聲,“也怪昌王從來都看不起那些所謂的下等人,用人家的時候手一伸就完事,沒用了就把人擱邊上晾著,一年到頭不帶搭理一句的,難怪下麵人會有這麼大的動蕩呢。”
晏興修笑道:“這也是好事不是?他自視甚高,平日裡連官階低一些的人說的話都不聽,自以為官階高的人就是朝中頂尖的學士,殊不知庶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也就是這份好高騖遠,讓他不能夠腳踏實地一步步行走,甚至還吃了不少暗虧,但是他從來都不知悔改。
也是,畢竟是一朝的王爺嘛,聖上之下朝中第一人,再加上他那個死脾氣,有幾個不要命的敢真正指出他的毛病?
晏興修越發好奇了,剛剛從盛青則嘴裡知曉了好多事,讓他對於事情的脈絡又清晰了幾分,隻不過,看盛青則那樣,要說的估計還很多,畢竟他們分析了好半天還沒有明確到最重要的點。
現在時間充足,盛青則也沒有隻挑著重點講,而是將近來發生的大小事都說了一遍,這樣能夠讓晏興修心裡更有數。
跟晏興修有來有往地交流了一會兒意見,盛青則才說到最嚴重的一點,麵色也瞬間變得冷沉了。
“先生,你可知為何昌王會選擇新水縣,而不是偏遠一些的縣城?”
此言一出,晏興修都有些許怔愣,看來這選擇的地方很有文章啊。
他以往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但也根本沒有定論,畢竟那地方說富饒也算不上,所以他一直以為選在那裡搞事是因為那裡是兩州交界處,戰略位置非常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