類似的情況以前發生過許多次,周鈺溪排兵布陣的本事,都是周將軍手把手教的。
周鈺溪拱手道:“父親,伏擊的事不急這一時半刻,兒子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。”
周將軍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知子莫若父。
周將軍已經猜到,周鈺溪想說什麼了。
他起身揮了揮手:“好了,今日就到這裡,你們都下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!”
轉眼間,營帳里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周將軍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你想保住柳家那小子的胳膊?”
柳時章確實變得勇敢了不少,可軍中最不缺的就是勇士,周將軍只知道聖旨不可違抗。
但他也明白,自己的兒子是性情中人,必定會為柳時章求情。
周鈺溪皺眉道:“父親,兒子明白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。所以兒子不會說,定國公府的事與柳時章無關。”
“但他的變化,您也看到了。兒子只是覺得,紈絝權貴變成了保家衛國的英雄,便是傳到京中也是一段佳話。若就這麼廢了他,實在可惜......”
“而且如今正在和匈奴開戰的緊要關頭,邊境的將士們不懂京城的權斗,只會覺得柳時章在戰場上奮勇殺敵,陛下卻無緣無故砍了他的胳膊。”
“將士們會寒心的......”
周將軍搖了搖頭:“可這是陛下的聖旨,你難道還敢抗旨不成?”
他了解周鈺溪,周鈺溪同樣了解他。
若父親真的不想保柳時章,哪會聽他說這麼多,直接就讓其他人去動手了。
周鈺溪期待地問道:“父親,您有辦法的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