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爺爺堅持,她並不打算讓童良知道她生病了。
不過,童良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。
“是嗎?”童煙聲音冷淡,滿眼諷刺,“所以,他的關心就是讓我等死?那挺好,張女士,希望你以後經常得到這樣的關心。”
她的話瞬間激怒了童良,像一尾正在漁民網中垂死掙紮的魚:“你怎麼說話的?童煙,這就是你的教養?”
“童委員,你還沒習慣呢?”
童煙冷笑,才不管童良是她的誰,現階段,所有的忍受都適時還擊了。
這句話又把童良氣得不輕。
“童煙你太沒有禮貌了,怪不得爸爸不喜歡你。”
一道稚嫩的男聲刺耳地傳入童煙耳中,說話的是童樂,童煙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“是啊,我隻是沒有禮貌,不像你們沒有道德,一個私生子,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。”
童煙冷若冰霜,她自己都覺得冷,但爽啊!
人在臨死前,可不得乾幾件讓這輩子不留遺憾的爽事嗎。
此話一出,張琴坐不住了:“童煙,你怎麼能這麼說樂樂,他這可是你弟弟。”
童煙白了一眼張琴:“不好意思,我母親隻生了我自己,我沒有弟弟。”
“孽障!”
童良伸手要打她,被童二叔攔住。
“我看誰敢動手?”
童老爺子一句話徹底震住了場子。
童良氣得不行,指著童煙大罵:“不知道尊老愛幼,你就活該得這種病。”
童老爺子的臉徹底冷卻,氣氛凝滯之際,管家忽然來報:“老爺,項家的項東麒來了,說有要事找您,事關大小姐的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