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會得罪爺爺,莊深也顧不得了。
莊老沒反駁,隻是無聲地歎了口氣。
時老不忍心自己的老夥計聽到自家孫兒評判另一個孫兒,截住莊深的話道:“老莊,老秦給我來了電話,讓我們去泰安大學找他,正好現在有時間,該年輕人操心的事,就讓年輕人去操心吧,你也彆把家庭矛盾看的那麼嚴重,有幾個豪門沒有家庭矛盾呢?”
莊老當著林安的麵沒再強硬,跟著老夥計出門了。
“時祁,麻煩你送一下兩位爺爺。”莊深推了推時祁。
時祁會意到莊深可能想和林安私聊,也便答應了:“好。”
房門關閉,莊深在林安麵前再也不用偽裝地卸下了所有的麵具,哭了起來。
林安遞上一張紙巾:“我明白你心裡的苦,這麼多年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,但是你一直哭,我沒法幫你分擔的。”
莊深實在忍不住,哭了好一會兒,才斂住激動道:“莊啟,他掌握了港區莊家大部分企業,所以他容不下我。”
莊深之所以被莊老帶到內地,是因為他在港區的名聲很不好,可以說是跟莊青不相上下。
但莊青是自作孽不可為,她是生生被拉下水的。
可她的解釋沒人聽,也沒人信,那些人信的是,由始至終都是莊啟,因為莊啟能給他們帶去大利益。
莊老那些年給她分配的公司和財產,都被莊啟用各種手段吞並了,莊啟最恨的就是她是裝老嫡嫡親的孫子,莊老一直不肯將家族掌權人的身份交給莊啟,就是因為她。
如果她不女扮男裝,她已經被莊啟吃得連骨渣都不剩了。
所以在莊啟看來,莊深就是他最大的威脅,各種敗壞她的名聲,要她在港區待不下去,那麼港區的市場,就能唯莊啟稱霸天下。
但,莊深輕笑:“莊啟沒算到一點,我是爺爺養大的,爺爺知道我的為人品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