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沫沫攤攤手聳聳肩,一副無所屌謂的樣子,“隨便你,不借的話,就憑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吧。我這裡正好還缺人,看在咱倆鬥死鬥活好幾年的交情上,勉強可以給你個清潔工的崗位。”
李琪氣得捏緊了拳頭,渾身發抖,“清潔工?你這擺明是在羞辱我吧?我好歹是個研究生!”
宣沫沫哐哐炫完了最後一碗綠豆沙,揉了揉漲漲的肚子,像個大爺一樣癱在木椅子上,輕蔑地睨過去:“學曆雖高卻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技能,碩士沒能讓你成為人才,卻讓你成為了脫不下長衫的孔乙己。”
文縐縐的一番話再度讓李琪陷入了沉思。
脫不下長衫的孔乙己嗎?
可是家裡人用將近三十萬才為她穿上的長衫,她又怎麼能說脫下就脫下呢?
壓抑在李琪心裡許久無處宣泄的情緒終於在頃刻間爆發,淚水沾濕她的臉頰,聲音中夾雜著抽泣。
“你懂什麼?”
她一巴掌拍在桌上,看向宣沫沫的眼神裡是羨慕和不甘。
“你出生在豪門家庭,從小衣食無憂,想學什麼想做什麼家裡永遠有充足的資金支持。你這種備受寵愛長大的人,怎麼會理解普通人的壓力?”
宣沫沫輕抿著唇,良久沒有說話,任由李琪發泄情緒。
當然,她也沒將李琪的那些壓力放在心上。
放下助人情節,尊重他人命運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李琪就算壓力再大,過得再淒慘,也不能成為她詆毀他人名聲的理由。
更彆提宣沫沫本身就是那個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