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一職固然誘人,但若非憑我自身能力獲得,我絕不接受。”
言畢,他繞過秦母欲走。
邁出幾步後,忽地駐足回首,“對了,先前我們在包廂的對話,實則是她授意我如此說以激怒您的。”
丟下這句話,陳啟東大步離去,留下秦母一人在走廊中錯愕不已。
白瓊莉致電陳啟東時,曾明確告誡她們不得透露自己身份。難道是秦淑芳這丫頭暗中泄密了?
仔細回想陳啟東的種種表現,卻又不似如此。
疑惑間回到房間,她開門見山地質問女兒,“小鯉魚,你為何偷偷將我的身份告知陳啟東?”
“哎呀,您說什麼呢。”秦淑芳蹺著二郎腿,一邊刷手機一邊不悅道,“他一進門就識破了您的身份。”
“您沒聽見嗎?陳啟東一直在恭維您,讚您年輕貌美,與我同學無異。”
“誰知您根本不領情,他的馬屁算是拍到馬蹄子上了。”
秦母愕然,“他怎會看出我是你母親?”
白瓊莉也一臉困惑地望著秦淑芳,靜待答案。
“因為您沒喝他敬的酒啊。”秦淑芳揭曉答案,“初次見麵時他那麼客氣,而您卻板著臉,顯然是來找茬的。”
“說到底,不就是因為有人挑撥,說我是個女書記,他是個男主任,我們走得近了些嘛。”
緊接著,秦淑芳的指尖直指白瓊莉,帶著幾分戲謔道:“小丫頭,準備接受懲罰吧。”
白瓊莉聞言,立馬扮出楚楚可憐的模樣,嬌聲道:“阿姨,您看,我姐姐在恐嚇我。”
“誰敢欺負我們小莉,我絕不答應!”秦母雙眼一瞪,威嚴儘顯。
秦淑芳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哎呀,您彆這麼緊張,我逗她玩呢。真要收拾她,也輪不到我呀,陳啟東才是她的克星。”
聽到這話,白瓊莉慌忙挨著秦母坐下,神情緊張地說:“阿姨,您不知道,那個陳啟東,真的是太狡猾了。”
“上次薄勝利來清源,陳啟東那家夥簡直是壞透了,他竟然慫恿辦公室主任男扮女裝去引誘薄勝利,結果被我姐他們逮個正著,直接被轟出了賓館,真是丟人丟到家了。”
“那位程主任麵子掛不住,一怒之下就辭職了。您猜怎麼著?到了周一,陳啟東就順理成章地坐上了辦公室主任的位子。您說,他到底有多狡猾?”
秦淑芳卻在這時皺了皺眉,反駁道:“話說回來,那個楚有雲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吧?”
“他要是不願意穿女裝,誰又能強迫他呢?”
“白瓊莉,你捫心自問,陳啟東對你難道不好嗎?”秦淑芳本想說陳啟東曾救過她的命,但怕嚇到母親,改口道:“他對你難道不仗義嗎?”
這話讓白瓊莉無言以對,隻能苦著臉求助地看向秦母。
“哼,我看他不是什麼善茬。”秦母輕咳兩聲,斷言道:“我不許你和他走得太近,秦淑芳,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!”
秦淑芳故意搖頭晃腦地說:“哎呀,母親大人,恐怕這次您要失望了。我和他已經是一對兒了。”說著,她舉起手機,調皮地說:“啟東,我愛你哦。”
白瓊莉驚愕地張大了嘴,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淑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