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啟東嘿嘿一笑,“我既自比為犬,能否投入主人懷中撒嬌?”
“滾開!”秦淑芳斥責道。
兩人離開酒店,尋至一家小餐館,點了兩道菜,陳啟東詢問她是否飲酒。
“不了。”秦淑芳搖搖頭。
“你的意思是,西橋工業區區那塊地,陳建輝也想分一杯羹?”
陳啟東沉吟片刻,“或許不是他親自動手,但他必然能從中大撈一筆。”
“和我預料的一樣。”秦淑芳夾起一片蔬菜送入口中,邊咀嚼邊說,“看樣子,你的上策行不通了。”
陳啟東放下筷子,認真問道:“如果我能找到劉剛的把柄,你有沒有興趣扳倒他?”
“隻有除掉這顆毒瘤,才能徹底解決問題,秦書記。”
聞言,秦淑芳沉默了。
此前,她一直以為陳啟東想借助自己之手除掉劉剛,是為了她。
但今日的對話,以及陳建輝在市委的表現,讓她意識到其中的複雜遠超想象。
雖無意成為青史留名的清官,但在任期內,她必須對得起這裡的百姓。
同時,她也低估了陳啟東的格局。
“你的方法,是不是太過卑鄙?”秦淑芳緩緩道。
“卑鄙?”陳啟東睜大眼睛,“秦書記,您初到三泉的那個夜晚,如果不是我及時相救,恐怕您被侵犯的錄像已落入劉剛手中,隻要您稍有違抗,他便會以此為要挾。”
“秦書記,我之所以想辭職,是因為……”陳啟東說到這裡,低頭不語,“是因為您太過軟弱。”
太過軟弱?
怎會如此!
秦淑芳神色略顯尷尬,沉默片刻後突然反問:“你知道那天晚上企圖非禮我的服務員現在何處嗎?”
“不知。”陳啟東搖頭。
“省城和坪區拘留所。”秦淑芳索性全盤托出,“可惜,沒能審訊出有價值的信息。”
“我不是軟弱,隻是缺乏確鑿證據。”
原來如此!
陳啟東麵上露出喜色,雙手捧起水杯,正色道:“秦書記,我敬您一杯。”
秦淑芳冷漠的嘴角微微抽.動,也舉起水杯,“為何敬我?”
“從今往後,我陳啟東願為您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陳啟東慷慨陳詞。
“哼。”秦淑芳翻了個白眼,“你不過就是條小白貓!”
說罷,她輕抿一口水。
秦淑芳的裝扮確實引人注目。
鄰桌幾個醉漢時不時向她投來目光。
終於,一個光頭在酒精的驅使下,衝動上前,踉蹌地站在秦淑芳麵前,手搭在她肩上,色眯眯地說:“美女,陪哥哥喝一杯如何?”
“哥哥給你三千塊!”
“拿開你的臟手!”秦淑芳皺眉低喝。
光頭仿佛發現了新大陸,眼前一亮,“喲,還是個辣妹子!”
說罷,他摸了一把秦淑芳的臉蛋,然後嗅了嗅手指,“真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