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淑芳一眾人來到縣賓館,陪著省領導用餐。
按原計劃,今晚有酒宴,薄勝利卻說,“明天周六,酒宴挪到中午吧,今晚就算了,省裡的同誌還得加班。”
實際上,省裡的乾部下午就把總結報告搞定了。
陳啟東在值班室無聊地刷手機。
房門輕輕叩響。
“進來。”陳啟東應道。
沈遠東推門而入,把背著的皮包放在床上,語氣沉重,“老弟,三十萬,拜托了。”
唐家的二十萬他嫌少,自己又加了十萬。
陳啟東接過皮包,檢查一番,全是鮮紅的鈔票,笑了笑,“沈縣長,我儘力。”
“大恩不言謝。”沈遠東抱拳,真誠地說。
“你忙你的。”陳啟東說。
沈遠東走了,陳啟東看著皮包,心想,這三十萬給誰好?
看薄勝利下午的態度,好像不想要錢。
既然這樣,不如把這三十萬給秦淑芳,讓她在薄勝利麵前給沈遠東美言幾句。
反正這人以後就是自己人了。
主意已定,陳啟東豎起了耳朵。
七點零五分,一群人有說有笑地回來了,白瓊莉推開門,冷冰冰地說:“陳啟東,薄主任要找你下棋。”
“秦書記呢?”陳啟東笑著問。
“回房間了。”白瓊莉丟下一句,一屁股坐床上,不理他了。
陳啟東拿著皮包,快步來到秦淑芳房間,敲門進去,把沈遠東的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。
說到沈遠東睡了唐衍女兒時,秦淑芳嘴巴張得老大,“你咋不報警?”
“秦書記,我覺得沈遠東這人還能用。”陳啟東提醒,“想想看,他現在有把柄在咱們手上,能在他身邊安個眼線,這不是好事嗎?”
秦淑芳噌地站起,走到窗前,冷冷地說:“小陳,這種人怎麼能跟我們一路?”
“我寧願用彆的辦法跟劉剛鬥,也不願讓沈遠東逍遙法外!”
看著她美麗的背影,陳啟東歎了口氣,“我不是唐菲菲,你也不是。”
“咱們報警,理由呢?”
“唐菲菲還是姑娘,以後還要不要嫁人?”
“唐家怎麼看?”
幾個問題問得秦淑芳無言以對。
陳啟東說得沒錯,但秦淑芳覺得這事太惡心。
沉默片刻,陳啟東又說:“我還是覺得,咱們順水推舟幫沈遠東一把,如果唐家真報警,我作證,義不容辭!”
這態度讓秦淑芳挺欣慰。
她轉過頭,緩緩說:“我會跟薄勝利說的。”
陳啟東把皮包放到桌上,“這三十萬,沈遠東讓給薄勝利的。”
“我猜薄主任不會要,不如給您。”
“這錢我不要,你留著吧。”秦淑芳連看都不看皮包,“你鞍前馬後,給我出主意,我不能虧待你。”
媽呀!
這麼豪爽?
陳啟東跟吳忠混了好幾年,得到的最大福利,就是一箱酒、兩條煙。
看來,這位秦家千金,見過大場麵!
“那我得感謝領導。”陳啟東笑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