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
只不過,習慣了服從與安排的東北人,這那段陣痛的迷茫下,付出了外人難以想像的慘痛代價。
春晚上義正言辭喊出我不下崗誰下崗的姓黃的,祖宗八輩都要被罵冒煙了。
唐河看着這炊煙裊裊,熱鬧非凡的村子,很難想象,再過二三十年,統計人口的時候,遠者,一萬里!
“嗨嗨,唐兒,想啥呢?”
陳方國的聲音好像從好遠的地方傳來。
唐河搓了搓臉,從時代的巨變回憶中清醒了過來,哪怕是重生者,在歷史的塵埃下,也渺小如螻蟻,活在當下,過好自己吧。
“走啊,這時候冰面脆了,撈蛤蟆去啊!”
唐河越過陳方國,看着後面摩托車上的倆人。
一人六十多歲,頭髮雪白,但是精氣神極好,郵電局退體的老局長,陳方國的老岳父,潘長海,說話帶着川地口音,是當年開拓期從全國各地抽調的幹部之一。
另一個人四十多歲,紅臉膛,時不時地轟一下摩托車油門,一副顯擺的樣子,是陳方國的姐夫,林業局的會計王明。
唐河一看這組合,再聽是去撈蛤蟆,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。
如果自己記憶沒錯的話,兩年後,這仨人開春去溝塘子撈蛤蟆,全都淹死了,當時挺轟動的。
瞅這架式,送死三人組這是提前了呀。
有道是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