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大大的眼睛眨了眨，眼前立即浮現出那豪華的狗窩、軟乎乎的毯子和晚上吃的油汪汪的人參雞肉湯，氣已經短了三分。
可二狗子顯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，握著大黑的另一隻爪子問道：“大黑，快說，你委屈。”
它看了二狗子一眼，又看了看謝玉，為難地想要低頭，卻被二狗子和謝玉同時托住了下巴：“不許低頭，快說！”
顧少棠實在看不下去了，他用力拍開二狗子和謝玉的手，把大黑抱了過來：“你們兩個有完沒完。大黑，要是會說話，還不嚇死你們？”
大黑好像聽懂了顧少棠的話，委屈地“嚶”了一聲，把頭枕在顧少棠手臂上不動了。
謝玉還想說話，卻被顧少棠一瞪，隻好訕訕地躺了下去，捅捅身邊的二狗子，小聲道：“瞧瞧你那傻狗，人家一抱，直接就跟人家一塊睡了。”
剛才差點掐起來的兩個人瞬間跳到了同一個戰壕裡：“就是！”
大黑聽著他們的對話，有些心虛，索性閉上眼睛裝睡。
顧少棠也懶得聽他們呱噪，起身吹了燈，也準備睡覺。
謝玉和二狗子見他們兩個都睡了，也覺得沒意思，靠在一塊，沒一會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謝玉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臉上掃過。
剛開始，他以為是大黑，還伸手擋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大黑，彆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