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張大武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不說話了。
第二天一早,天才剛亮,就有人來太守府前報官。
新上任的太守白大人,在縣令的位置上窩了十幾年,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劉大人的提拔,他每天天還沒亮,就早早起來洗漱辦公。
可餘杭就這麼大,需要官府介入的事情並不多,所以上任這麼多天,白大人還沒接到任何需要處理的案子,心裡正憋得難受。
此時聽衙役來報,說有人報官,他趕緊穿了官服,戴好帽子,大步朝公堂走去。
白大人的腳剛踏進公堂,跪在堂下的人就膝行到他麵前,大聲喊冤道:“大人,求你為小民做主啊!”
雖然當縣令的時候,百姓也是一口一個“大人”地喊著,可他現在可是太守了,這聲“大人”在他聽來,格外中聽。
白大人掩住臉上的喜色,威風凜凜地在禮案前坐下,用力一拍被驚堂木,正色問道:“下跪何人,所告何事?”
跪著的男人趕緊指著身後的兩個擔架,帶著哭腔道:“大人,我懷疑有人故意加害我的妻兒,求大人為我做主啊!”
白大人聽他說這麼說,唬了一跳,趕緊起身走到擔架前。
擔架上躺著的兩個人全都麵色蒼白,嘴唇紫漲,連呼吸都不太明顯,儼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,你快說說。”
白大人重新坐在禮案前,剛要開口詢問案情,就見門口的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進來,大聲稟報道:“大人,又有人來報案了,也是抬著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