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少棠將軟劍上的那隻眼睛舉到眼前,瞧了一眼,又隨手一甩劍,將它抖落在地上,抬腳“啪唧”一聲,將那隻眼睛踩了個粉碎。
“要不是你從中協助,那狗皇帝如何能這麼輕易害死我父王?你們有意陷害,還想把亂臣賊子的罪名安在我們頭上,好讓自己心安理得是不是?”
顧少棠說到這裡,用軟劍挑起樓慶鬆的下巴,一臉的冰寒:“原本我也不想反,可你們既然硬要將我往龍座上逼,那我便成全你們。
把藏寶圖交出來,否則,一炷香之後,你常去的杏花巷的那處院子,會立即燒成灰燼。”
聽到“杏花巷”這三個字,樓慶鬆的臉瞬間變得煞白:“你怎麼知道那處院子,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樓大人,你恐怕是忘了我的身份了吧?我們成王府,可不是一副簡單的空殼。”
顧少棠抬腳踩著樓慶鬆的肩膀,一字一頓地道:“那孩子安安靜靜的,看起來可比瓊華院那個紈絝子好多了。”
“你......你不能對他們下手,他們是無辜的”,樓慶鬆顫抖著捂住沒了眼珠的血窟窿,痛苦地對顧少棠道:“你以前可是光明磊落的成王世子啊,怎麼能做這麼卑鄙的事情?”
顧少棠譏誚了揚了揚唇,俯身看向樓慶鬆:“這一切,難道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嗎?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,你就覺得卑鄙了?那你對我父王做的,叫什麼?”
說到這裡,顧少棠又狠狠在樓慶鬆的身上剜了一劍。
“啊!”
樓慶鬆痛苦地嚎叫著,整個人抖得停不下來。
“把東西,給我!”顧少棠緊緊握著劍,清俊的臉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壓,又帶著隱忍不發的怒意。
半個時辰之後,顧少棠出了書房,慢慢朝院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