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4章
顧少棠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，他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錦盒，慢慢放到淩帝麵前的桌子上，慢聲道：“皇上，這是父王上戰場之前之後，特意命人尋來，來給皇上當壽禮的。”
淩帝聽見這話，瞳孔猛地縮了縮，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。
是了，他忘了。
每年他的生辰，成王不管身在何處，都會為他尋來各種各樣的壽禮。
從小時候的弓箭，馬駒，到長大之後，親手寫的字，畫的畫，還有成王能搜羅到的所有稀奇玩意。
猛地想起這些，淩帝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懼。
他望著那隻小小的錦盒，卻怎麼都不敢伸手去拿。
“皇上，您不看看父王給您準備的壽禮嗎？”
顧少棠的目光冷冷落在淩帝身上，絲毫不避諱。
“朕......朕怕睹物思人，看了難免會傷懷，要不，等朕回去之後再看吧！”
淩帝的心裡第一次生出一絲絲後悔來，他的眼前不停閃過成王的臉，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他的聲音：“皇兄，皇兄......”
這些聲音都是成王的，可不同的是，這些聲音從稚嫩到成熟到滄桑，喊得他的心一陣陣難受。
就在淩帝情緒翻湧，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，顧少棠伸出修長的手指，拿起那隻錦盒，“啪”的一聲打開了。
錦盒裡靜靜躺著一顆光潤無比，且發著幽幽冷光的碩大夜明珠。
那顆夜明珠照著顧少棠如深潭一般的眼睛，也照著淩帝慘白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