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來,寧缺應該是已經跑了,或者是死在不知道哪個荒郊野嶺了。
直到,皇帝下詔,撤回迎娶宋琪芸成命。
一場看似是寧缺驕狂的鬨劇,最後卻得到最振聾發聵的回響。
鎮南王忘不了那一天。
消息傳來的時候,鎮南王府一片張燈結彩,鎮南王就站在紅燈之下,得到消息後,他四顧,紅燈將紅光反射在他臉上,就像他心中那以掩飾的羞愧底色。
那一天,整個鎮南王府非常平靜。
鎮南王沒有說話,鏡前的宋琪芸也沒有說話,隻是用手帕不斷擦拭眼角的淚水,並且等待寧缺的歸來。
鎮南王府安靜,可另一個地方卻喧鬨無比。
那就是,京師謝府。
“為什麼!”
“為什麼!”
“狗皇帝腦袋是不是有病?大婚馬上將近,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取消了!”
謝府內不斷響起摔打東西的聲音,以及憤怒的咆哮聲。
製造這些動靜的人,便是謝自道。
謝自道臉色黑的像塊煤球,黑色之下又透著鮮紅,像是關公和包公的結合體,隻是腦門上沒了月牙,下顎也沒了美須髯。
“父親息怒,我聽公公說,這件事和那寧缺有關。”
“寧缺?”
謝自道雙目噴火,殺意凜然。
“沒錯,公公說,寧缺進宮見了陛下和吳王,之後陛下便下令撤回成命。”
“此事必然和他有關。”
謝天來說道。
謝自道雙拳緊握,在心裡仔細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