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裂的瓷片甚至擦傷謝自道的臉頰。
隱藏在暗處的準備刺殺寧缺的殺手一擁而上將寧缺包圍，同時趕緊查看謝自道的狀況。
謝自道擦了一下自己的臉，看了看手上的血跡，然後震驚地看向寧缺。
寧缺即便被刀夾在脖子上依舊戲謔地笑著。
謝自道內心驚恐無比，他低頭看向破碎的茶壺初，他看到石桌上出現很多龜裂的裂紋，在裂紋正中央，有一顆鐵質的東西已經嵌入石桌內。
他咽一口唾沫，忍著內心的忐忑，用劍將嵌入石桌的東西取出來。
子彈射入石桌內，因為材質不是很好，前端也被巨大的衝擊壓鈍，變成了扁平的小鐵塊。
謝自道拿著小鐵塊手臂微微顫抖，然後看向寧缺。
忽然，他想起來，寧缺臉上戲謔的笑容從來沒有停過。
從進入謝府開始，寧缺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自己。
“這是......你的？”
謝自道看著寧缺。
寧缺嘴角上揚，詭異無比。
“我若想，他就是你的。隻是會在你的腦袋裡，你這輩子見不上了。”
寧缺言外之意就是，他若是想，這顆子彈就會射在他的腦袋裡，讓他當場斃命。
謝自道一陣後怕，他驚恐地看向剛剛聲音響起的地方。
可肉眼可見的範圍內，什麼也看不到。
“都退下！”
謝自道無奈下令，他現在強裝著鎮定。
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。
隻要寧缺想讓自己死，在寧缺死之前自己就得先死。
他忽然知道了皇帝為什麼那麼聽寧缺的話，也知道了寧缺所說的惜命的龍是什麼意思。
刺客放開寧缺，退到一邊。
“謝大人，你覺得我現在還是死人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