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媽的孩子像根草。
聽說他小時候被排擠到芬蘭,跟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。
顧晚站在路邊看著傅驍霆發呆。
直到傅驍霆掛了電話,朝她望過來,她立馬轉移視線。
她當做沒看到他,朝著大門口走。
傅驍霆兩條大長腿比她走得快,很快追上她,與她並肩走在一起。
顧晚注意到他此時穿的外套是昨晚穿出去的那件。
上麵沒什麼異味,應該是白素素洗好還給他了。
她有意無意地問:“淩晨那麼冷,你不穿外套,怎麼現在不冷倒給穿上了?”
傅驍霆看了眼她,若有所思:“早上放車上,忘拿了。”
以前他不屑回答這種問題,沒想到在白素素回來後,他學會了扯謊。
吃過晚飯,傅驍霆熟門熟路地去了她的房間。
顧晚見他進去,不想跟上去,卻碰到何媽端著水果過來。
現在何媽是家裡唯一的傭人,外帶兩個保安,其他人都解散了。
何媽是媽媽生前最信任的人,家裡有她,顧晚放心。
“小晚,怎麼不進去?”
最近她跟傅驍霆之間的破事,何媽多少知道一些。
顧晚沒多說什麼:“想去倒杯水。”
“我去吧,你自己端水果進去?”
何媽不會跟她客氣。
顧晚接過果盤,端著進了屋子。
此時傅驍霆正站在她房間裡的照片牆旁看老照片。
他來她家,常乾這種事。
翻看她的舊書本,跟她媽聊她小時候的事......
貌似對她的過去很感興趣,在媽媽他們看來,就顯得他對她感興趣,是愛她的表現。
傅驍霆聽到顧晚進屋的動靜,隻是瞥了她一眼,又繼續看老照片。
顧晚把水果盤放在茶幾上,他愛吃不吃。
她窩在旁邊的小沙發上,刷手機。
兩人靜悄悄的,誰也沒搭理誰。
沒一會,何媽敲門進來,給他們端來兩碗甜湯。
何媽熱絡地招呼:“小晚,驍霆,剛出鍋的,你們嘗嘗。”
顧晚喜歡喝何媽做的甜湯,率先端了一碗吃。
傅驍霆會做表麵功夫,在何媽的注視下,他也端起碗,嘗了幾口:“何媽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。”
說了句體麵話,湯碗放下了。
顧晚喝完才放下。
何媽收了顧晚的湯碗,看出傅驍霆不太喜歡喝,所以把他的碗也收了。
“果盤我等會來收。”
她出去了。
顧晚在沙發上坐了會,總覺身體不舒服,有點燥熱。
她以為是食物過敏的後遺症,打算洗個澡睡覺。
躺在浴缸裡還是渾身難受,皮肉之下燒得難受。
她不笨,反應過來自己吃了不乾淨的東西。
何媽在甜湯裡麵放了什麼?
她忙把浴缸裡的熱水放了,開始放涼水。
涼水才放到一半,浴室的門被人打開。
她什麼都沒穿,下意識拿了件浴巾裹在身上。
傅驍霆見她的舉動,站在門口,整個浴室的氣氛壓抑起來。
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泛著水光的大眼:“你的意思?”
傅驍霆問什麼,顧晚清楚。
沒必要因為這種事鬨誤會。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傅驍霆不知道信了沒,他白皙的俊臉上染著紅,扯鬆了領帶。
顧晚接著道:“這屋給你用。”
身體被藥效影響,昨天又洗了胃,她有些撐不住。
於是貼著牆走,與傅驍霆擦肩而過時,儘量離他遠一點。
腳還沒過門,胳膊被傅驍霆拽住。
他們的身體一樣滾燙。
“這裡除了何媽沒彆人,何媽是你的人。”
傅驍霆不信她,覺得是她指使何媽給他下藥的。
顧晚懶得跟他掰扯:“放開我......啊......”
傅驍霆撈她到懷裡,輕易地仿若折一枝花那般簡單:“你想要,沒必要用這種手段,我不是不能滿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