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沒完了。
“帶你去洗澡。”
聞言,顧晚準備罵人的話收了回來。
她主要是想洗臉,一臉的化妝品要是隔了夜,明天估計得冒痘。
她變了啞巴。
身上那條價值十幾萬的晚禮裙報廢了,是順著開叉口被撕開的。
她沒想到昂貴的布料這麼脆弱,傅驍霆好像都沒花多少力氣。
顧晚煩透了他。
她隻想洗個臉開溜,可一進浴室,臉還沒來得及洗,就被他摁在大理石牆上吻,毫無招架之力。
花灑的水沒斷過,可她還是感覺自己像燒乾了的燈盞。
傅驍霆關了花灑,捧著她的後腦勺,看著她嬌俏的模樣。
兩片瀲灩的眸光讓他悸動不已,一顆心輕易便柔軟起來。
他甚至在想,能跟她在這個逼仄的淋浴間待一輩子也不錯。
傅驍霆又在女人的紅唇吻了吻,啞聲低笑:“還敢像在車上那樣無法無天嗎?”
算了周溫瑾的賬,又來算車上的賬。
她沒好氣道:“你除了這麼欺負我,還會什麼?”
“你還希望我怎麼欺負你?打你,罵你,還是真把你的花好給端了?”
“晚晚,你知道你讓我很難辦嗎?花好的問題,今晚殺你的人,我都能幫你處理好,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乖一點。”
“是你忽略我是個人,把我當成一個傀儡隨意擺布,很多事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,可你和白素素非要來招惹我。難道我就活該做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大冤種嗎?”
顧晚因憤憤不平,緋紅的小臉更加紅潤。
傅驍霆低著頭,深深的看著她,她臉上的妝容已經在剛才洗儘了,素顏下氣呼呼的樣子更顯生動。
他確實可以處理好很多事,但就是處理不好她。
“打人罵人的都是你,你還有理了?”
他輕聲說了句,又懲罰似的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:“你對彆人怎麼樣,我無所謂,但我希望你不要總跟我鬨脾氣,明白嗎?”
“王八蛋。”顧晚在吸鼻子,被他掐得淚眼婆娑,她扒開他的手:“我不明白!我就是要跟你鬨脾氣,就是要讓你不安生。”
傅驍霆聽著細聲細氣的哽咽,想生氣又生不起來。
自從很多年前,有個女孩因他生氣,嚇哭了,哭得撕心裂肺,他就不怎麼發脾氣了。
算了,反正他今晚有辦法收拾她:“晚晚,我倒是要看看,你這張嘴有多硬。”
顧晚沒來得及出聲,聲音被男人吞了。
沒一會,她耳邊,男人的聲線喑啞:“還嘴硬嗎?”
顧晚一口咬在他的鎖骨:“王八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