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羽臣將照片放在休閒桌上,一陣風過,他一隻手壓在照片上麵,防止風吹走:“能說明你爸跟全通的關係。你能找到那份完整的合同嗎?”
顧晚搖頭:“找過,沒找到。”
那天她把那頁合同拿回家後,就把家裡翻了一遍,可惜沒找到。
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,也不知道是被那陣風吹的,還是怎麼的,心裡涼颼颼的。
她端起麵前的茶又喝了一口,茶杯很小,在這冬日裡,茶水涼得快。
顧晚沒再喝,垂著眸子:“林警官有什麼可以直說,沒必要兜圈子。”
“崔雲不是被誤殺,而是被封城那個殺手殺害,崔雲的丈夫也不是失足落水,是他殺,為的是栽贓。周先生說崔雲經人介紹,在M國經人賣過腎。徐國坤想從全通得到一顆肝臟,你父親需要一顆心臟......”
顧晚急切的打斷林羽臣的話:“我爸爸不會做出徐國坤那種,崔雲跟我爸爸也沒關係!”
她知道林羽臣想表達什麼,她爸爸用徐國坤同樣卑劣的手段,奪走彆人救命的心臟救顧桑。
“你爸不會,但全通會。”林羽臣默了會,又道:“我妹在孟買做心臟移植手術時,心臟並沒有運往她所在的醫院,而是送去了另外一家醫院,顧桑就在那家醫院。”
顧晚重重的抽走林羽臣壓著的照片:“可是我姐死了,死於心臟病。”
她看過顧桑的死亡證明,不願接受爸爸是泯滅人性的人。
林羽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,語氣很沉:“是因為我找到顧桑,告訴她真相,她主動放棄了手術。”
他說完,拿起手邊的一包香煙,抽一根出來,借著煮茶的炭火點燃,撚著煙蒂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。
庭院裡,隻有冷風吹過的沙沙聲。
顧晚緩緩的轉身,望向林羽臣:“不可能!林警官,我爸不是那種人!”
一片枯黑的銀杏樹葉落在了林羽臣麵前,他用手撣開:“隻要找到那份合同,你就什麼都知道了。”
“合同我會找。”顧晚要走,身體稍微踉蹌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