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躲在他懷裡說:“明天小王子要去學校,我怎麼會那麼緊張?”
傅驍霆的手在她後背上輕輕的撫摸:“你這麼一說,我也有點緊張了。”
他讓她的耳朵貼著他的心跳:“是不是有點快。”
顧晚在他懷裡點頭,還偷笑:“真是,你居然也會緊張,還以為你什麼都能對付呢。”
她在他懷裡說話,也沒看他,暖暖的氣息儘數吐在他的睡衣上,睡衣是絲質的薄款,他覺得癢癢的,擁著她的手臂用了用力氣。
傅驍霆低著頭,貼著她的耳朵,很小聲的說:“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顧晚嬌軟的嗓音在他懷裡悶悶的:“什麼秘密?”
“你盯著我看的時候,我也會緊張。”傅驍霆笑,想起在封城的時候,她問他為什麼總是愛眨眼睛。
這個問題,她在芬蘭的時候就問過他,那時他騙她說是因為眼睛不舒服。
以前顧晚很好騙,她真信了,去給他買眼藥水,他那時免疫力很差,對很多東西過敏,用了眼藥水後,眼睛腫了。
懷裡的女人在抖著肩膀,傅驍霆隱隱聽到很輕的笑聲,他將她藏在他懷裡的小臉抬起來,那雙明媚的大眼睛在微弱的床頭燈下泛著水色。
“這麼好笑?”
她竟然笑出眼淚來了。
顧晚實在沒忍住,因為她想起在芬蘭的一些事,尤其是想到傅驍霆那次以為眼藥水過敏腫成了悲傷蛙。
他狼狽的樣子她見過很多,比如他第一次站起來,學走路,因為沒有安全感,總是縮著腳不願意走,醫生想要帶他做複健,他很抗拒,把病房的門反鎖了。
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什麼事都能從容麵對,但年少時很敏感,自尊心還特彆強。
後來她搭了個梯子爬到他窗戶旁邊,他才開窗讓她進去的。
那些日子他不是跟醫生複健的,而是她帶著他在病房做複健的。
她剛開始壓根什麼都不懂,醫生又因為傅驍霆有抑鬱症不敢逼他,所以隻能教她輔助傅驍霆複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