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橫很看重這個孩子,傅安然知道,可她真的不困,而且也不想跟遲橫躺在一張床上,那些都是她的噩夢。
但遲橫不會管她的意誌,將她從木椅上抱起來,打開了蚊帳,她被放在了床上,遲橫關上了蚊帳,沒出去,拿了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,一如既往的強製她:“睡覺。”
傅安然雙拳緊握著,側過身,背對著他,眼睛熱熱的,眼淚順著鼻梁掉落在床單上,但沒哭出聲。
遲橫讓她枕好枕頭,看到她臉上泛著水光,掰過她的臉,擦乾了她的眼淚:“彆哭了,眼睛會腫。”
傅安然眼淚沒知沒覺的掉落著,不聽他說話,他比以前耐煩了些,她一直哭,他就一直擦,還問她,要怎麼樣,她才不哭。
她回道:“我不想見到你。”
然後遲橫就出去了,屋裡隻剩下她一個人,她也睡不著,聽著柴火劈裡啪啦的燒著,直到窗外亮了一些光才迷迷糊糊睡過去。
等醒來的時候,遲橫在屋裡,在準備吃的東西,見她醒了,給他端了熱水讓她洗漱。
他氣色看起來很不好,端著盆的手上都是蚊子包,傅安然對他沒有同情心,他是惡魔,惡魔應該被關起來,但他還擁有自由。
這就是不公道。
她吃過飯後,又犯病了,以前安安靜靜畫畫的人出現了,因為沒有畫畫的材料很生氣,砸了屋裡很多東西。
遲橫由著她砸,拿木炭哄著她,她最後拿著木炭在地板上畫畫才安靜下來。
傅安然在身體裡看著一切發生著,一天內,身體被不同的人操控著,遲橫都想辦法安撫著,但當她拿著水果刀在手指上刻字的時候,遲橫把她綁起來了。
他在床上抱著她,輕撫著她的後背,她能感覺到他發燒了,身體很燙。
晚上她又把遲橫趕出去了,第二天早上她醒來,她沒在房間裡看到他,她身體被個孩子控製著,跑出了屋子,在屋子外看到了男人暈倒在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