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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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長公主身邊的憐夏,那麼愛慕公子,想要為他撣一撣肩上的塵土,遇到他冷冷的目光,

衛嬋嚇得一抖,便不敢再勸,低眉順眼安靜下來。

她安靜乖順的時候,像個假人,謝懷則初見時,對她的安靜還算滿意,他喜歡知道自己該做什麼,有自知之明的人。

但現在看著,卻遠不如她臉紅的時候生動。

剛才她害羞的不行,想要阻止他大手往上摸腿時,想要推他又不敢的樣子,偷偷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,比現在要好看的多。

謝懷則頓覺沒意思。

他原本病並無納妾的打算,看到那些女人含羞帶怯的盯著他,奉承他,甚至從小到大,見到那些想要通過各種手段給他暗送秋波的姑娘,多的是。

這些女人都是有所圖謀,不是圖他英俊的相貌,就是圖他顯赫家世,抑或是圖能得到優渥奢侈的生活,未來國公夫人的地位。

這些女子,哪怕藏得再怎麼好,眼神後的打算,也赤裸裸的。

可初見衛嬋,一個不大起眼的丫鬟,他本想打發了,或者留在身邊不收用,也算給祖母一個交代。

她分明要做通房了,要一步登天了,眼裡卻沒有狂熱,清澈的像是一條淺淺的小溪,照應出的,隻有他,謝懷則。

謝懷則沒有再進一步,衛嬋鬆了口氣,要是真勾引的世子白日宣淫,不必彆人,大長公主就得先把她打發出去。

謝懷則咳了一聲:“說好的看傷口,繼續。”

衛嬋還以為他露出個好沒意思的表情,會把她放下呢,結果到現在還在抱著她,半點放下的苗頭都沒有。

謝懷則的確有點不舍得,懷裡的姑娘又輕又軟,鬢發並不油乎乎,還有股淡淡的香氣,似有若無,若隱若現。

衛嬋硬著頭皮把裙子和綢褲扒上去。

她穿的就是普通的麻布鞋,還不是軟緞軟底的,跟衣裳一樣,都已經洗的發白發舊了,但都乾乾淨淨的。

謝懷則蹙眉:“讓你挑些首飾,你就選了兩錠銀子?”

衛嬋忙道:“奴婢沒有多拿,那兩錠銀子有三兩左右。”

“沒說你拿得多。”謝懷則無語,他都發了話,她還是這麼謹慎,像他苛待了她。

“正好明日鋪子上來給家中姐妹做衣裳,打首飾,順便也給你做一些。”

衛嬋沒有辯解的集會,謝懷則麵無表情:“這件事就這麼定了。”

衛嬋把話頭咽下,打首飾做衣裳,這些又不能立刻換錢,不如多給她些銀錢傍身。

堆堆的素麻襪子上,是兩條纖直細弱的腿。

謝懷則看了一眼,就有些移不開眼,攬在她身後的手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比了比,腳踝也實在太細了,似乎一隻手就能握住。

把玩女子的足,不太像話,謝懷則想了想,臉上浮現一股熱氣。

可她人都已經是他的,她那麼乖,那麼愛他,任他予取予求,定然不會拒絕,夫妻閨房之樂,又不會傳出去,瞧一瞧看一看,把玩一下又怎樣。

“世子,你的臉怎麼紅了,是不舒服嗎?”衛嬋看他麵色古怪,一會蹙眉,一會又有些笑意,一臉的虛幻模樣,忍不住擔心,居然伸出手,想要摸他的額頭。

謝懷則一頓,捉住她的手,往自己額上一放:“沒有不舒服,你擔心我,就好好探探。”

他素日板著臉習慣了,就算是微笑,也不過嘴角上挑半分,不細看都看不出,說不出的彆扭古怪。

衛嬋更加擔心,這位世子,可是她的衣食父母,有錢的大主顧,所謂伺候他,不僅要打理生活起居,不要讓彆的狐媚子勾引他,也得照顧他的身體和心情,這才符合大長公主的要求。

她可不敢懈怠,一見謝懷則臉紅,就怕他病了。

“世子,您若是當真不舒服,可彆硬撐著,您雖然習武,可也是肉體凡胎,不是鐵打的,咱們早早的請了太醫給瞧瞧,可莫等拖著病,到時候還要挨餓。”

權貴家的養生之道,就是少吃,公府不論年長年少,生了病,太醫先讓餓幾頓,大長公主這樣的人,有一回餓的半夜直咒罵太醫,驚動小廚房少不了第二日公爺就要來跪著規勸,說些愛惜身體,兒子不孝的話。

那一回,還是衛嬋偷偷用小灶煮了一碗麵,服侍大長公主用了,被發現也隻說是自己餓了偷吃。

謝懷則額頭不燙,衛嬋放下心來,卻發現抱著她的世子,笑的很明顯,這張冷漠到精致的臉,居然也能露出這種表情。

“你就這麼關心本世子?”

這樣生怕他磕了碰了病了,甚至還怕他因病要去火挨餓,絮絮叨叨的樣子,謝懷則有些意外,他並不覺得煩。

衛嬋奇怪:“奴婢不關心您,難道去關心旁的不相乾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