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嬋微笑,笑的自己都覺得僵硬了:“那奴婢若是做的不合世子心意,您可不能罰奴婢。”
“就要罰你的,到時候罰你背詩,就背滕王閣序。”
衛嬋苦著臉:“我的世子,您彆為難奴婢了,那一篇好長,奴婢怎麼背的下來。”
“前幾日,教你的飛花令,你不是學的挺好的?一篇滕王閣序,有什麼難的。”
見他又犯了好為人師的毛病,衛嬋實在無奈,其實那滕王閣序,她早就背誦下來,雖然表麵看著並不出挑,衛嬋卻有個過目不忘的技能,那些文章,她瞧幾遍,基本就能記住。
隻是在大長公主身邊服侍的時候,她學會了藏拙,身份低微的奴婢,表現得太出色,甚至都超過了公府的小姐夫人,有時候並不是好事。
初次進集瑛院,謝懷則打量她,就像路邊跟他毫不相關的花草,樹木,反正是個物件,就不是個人。
她更加緊張惶恐,也生怕自己表現得太聰明,為主子不喜。
謝懷則丟給她一本書讓她念,她也故意念的磕磕巴巴的,現在雖不太怕他把她打發出去,但謝懷則實在太好為人師,特彆喜歡教她。
不僅僅是讀書,還有香道茶道,甚至還想親手教她彈琴,要學的東西這麼多,她還怎麼做繡活,跟那些整日閒的要命的公府小姐們不一樣,她要賺錢補貼家用的。
那位廣宜郡主不好說話,要東西要的緊,她實在分心乏術,隻好繼續藏拙,說自己背不下來,還能求世子寬限幾日。
“滕王閣序五十一句,全是拗口駢文,奴婢又不像世子那樣聰慧。”衛嬋撅起嘴,把手裡繡活放下,靠過去試探性的拽著他的袖子搖了搖:“您寬限奴婢幾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