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家高門大戶的小姐,這麼沒日沒夜的熬著做針線,靠女人的繡活賣錢生存,這一家子男人都該流放去嶺南吃瘴氣。
謝懷則有時想跟她說,彆繡了,好好歇歇,這幾日她累的,他都不敢纏歪她,做夫妻之事。
這件繡活兒,不是送給他的嗎,因為點茶時,他用茶膏畫了一隻小貓,她心心念念這個,是要送給他的,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還要交給廣宜郡主趙雪芙?
每每瞧見這隻小貓,從簡單的幾個針腳,慢慢成型,他心理都說不出的甜蜜,看在她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,他就不追究了,也不再勸。
畢竟這是為他勞累的。
現在算怎麼回事,謝懷則仿若覺得自己被迎麵潑了一盆涼水,澆滅了他所有的期待,心中的甜蜜變成了砒霜,不斷啃噬他的內心。
“怎麼回事?”他冷下來的臉,幾乎要給如雲嚇哭。
衛嬋倒沒那麼害怕,卻不明白,謝懷則又在生什麼氣?
這人的心情好像雷雨天,毫無緣由的就打雷下雨,也毫無緣由的就放晴,完全不知道他為什生氣為什麼又不生氣了。
“世子,是因為......”
衛嬋的話被如雲截住,雖然謝世子很可怕,可他頂天了將來也不過是個國公,她們郡主可是正正經經的正二品,皇親國戚,靖江王還是陛下重臣,憑什麼怕他謝家。
“我們,我們郡主讓凝冬姑娘做了繡活兒,聽府上三姑娘說的,她繡活兒做的比繡娘還好,這都四五天了,才繡了一件,簡直是敷衍我們郡主,我們郡主可是付了銀子的。”
謝懷則冷得像冰碴一樣的目光射向衛嬋,衛嬋心虛的垂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