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膏裡麵有薄荷,塗上去就感到一陣涼爽,中和了灼熱和腫脹,衛嬋舒服的眯起了眼睛。
謝懷則唇角提起,眼中浮現出一絲溫柔。
她這算是病了就不用伺候世子,雜活都讓紅硯等人做了,而日常這個時候,謝懷則早就去了書院或是出門不知做什麼,今天居然一直待在家。
讓衛嬋猜中的是,謝懷則果然沒有問廣宜郡主的事。
他什麼都沒說,也什麼都沒表示,衛嬋心說果然如此,他是不可能為了她去找郡主的麻煩的,繡品那回隻是小事,而這一次她被郡主打了,難道還要讓郡主給她一個奴婢道歉,還能打回來嗎?
用腳指頭想都是不可能的事。
郡主是天上的月亮,她衛嬋,不過是腳下的泥。
妄想世子能幫她出氣,她實在太不自量力了,人跟人天生就是不一樣的,與其自怨自艾,倒不如振作起來,該乾什麼乾什麼。
衛嬋心裡也敞亮了,該吃吃該喝喝,絲毫沒有怨懟的意思,倒是謝懷則見她這副模樣,隻覺得沒心沒肺,暗中還窺了好幾回,見她的確沒有往心裡去,才放下心來。
過幾日,謝懷則叫人拿了個小木箱來,略帶得意的叫她打開,衛嬋打開一瞧,裡麵居然全是銀元寶,整整兩排,銀亮亮的,差點把她的眼睛閃花。
“這是......”疑惑看向謝懷則。
謝懷則摸摸她的額發:“給你的,不喜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