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則一愣,立刻親自去迎大長公主進來,看都沒看她身後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。
反而大長公主很不滿意:“我孫兒,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,是不是你屋裡這些丫鬟小廝不儘心服侍?”
大長公主冷厲的眼神一掃過去,集瑛院的奴才們頓時嚇得跪下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昨晚詩興大發,做了一夜文章,他們服侍的很好,跟他們不相乾。”
謝懷則依舊語氣淡淡,卻讓集瑛院所有奴才都鬆了一口氣,世子這是救了他們啊。
大長公主心疼不已:“思危,你知道上進祖母很欣慰,可你的身子是最重要的,會試在三年之後呢,何必現在就發奮,這些奴才們就是不罰不曉事,刁的對他們好些就怠慢主子起來,服侍的不好,直接發賣了便是,祖母再給你尋些好的。”
“像我們這樣的人家,隨意賣人豈不惹人笑話,知道祖母是擔心孫兒,不過這跟他們的確毫無關係,這些人都是孫兒一手調教出來的,孫兒用的習慣了。”
大長公主環視一圈,果不見衛嬋,心中滿意,畢竟昌吉是她親自派去把人送走的,忽又蹙眉:“思危,你告訴祖母,你臉色這樣差,休息的不好,不會是因為凝冬吧。”
謝懷則隻是沉默片刻,大長公主便不滿道:“那小蹄子竟把你迷惑成了這樣?你當真對她動了真情?”
一句問話仿佛一把尖刀,將謝懷則的胸口剖開,直白的露出他的真心。
謝懷則覺得羞惱,甚至是,羞愧,他怎能承認,一個奴婢罷了,一個通房罷了。
他聽到自己聲音淡定而冰冷:“不是,凝冬婢女出身,如此微賤,孫兒怎會為這種女子動心,她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