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福一噎,下意識看向謝懷則,隻覺得自家世子的怒氣,已經到了臨界點,就差一個由頭就噴薄而出了。
這哪裡是暫住,簡直就是落難。
“誒呀呀,凝冬姑娘穿的那麼素,還跟我們一起做活兒,誰知道她是金尊玉貴的人呀,不說說世子都不要她了嗎,她都伺候過人了,不是處子之身,我侄兒好歹還是童生呢,讓她做妾又怎麼了。”
“閉嘴,快滾出去跪著,求世子消氣,你們這些老嬤嬤就是瞧著我們姑娘不順眼,故意磋磨,世子不消氣,小心你們的狗命!”
雙喜雙瑞壓著李媽媽下去,雙福見屋內這種場景,默默退了出去,他實在不敢勸。
謝懷則仍舊在沉默,手攥的緊緊的,好似聽到牙根處緊緊咬住的聲音,他腦袋裡此時一片空白。
那老刁奴都說了什麼,她被厭棄了,回不去了?他不要她了?不能守活寡?將來總要嫁人?讓她給彆人做妾?她也想這樣嗎,離開他,去服侍彆的男人?
她是不是笑語盈盈的要答應,以為真的沒了指望,就開始物色新的男人?
她怎麼敢這樣做,哪怕想也是不能想的。
他還沒死呢,她就這麼急著找下家了?
謝懷則什麼都想不出,永遠冷靜理智,永遠能想出對策的腦子,此時卻空茫一片,完全被憤怒支配了。
他要殺人,弄死那個老刁奴,再狠狠地懲罰她,看她還敢不敢想要背叛他,去找彆的男人!
懷中一片溫軟,謝懷則低頭,是她,撲倒他的懷中,甚至半跪在地上,整個身子趴在他的膝頭。
衛嬋抬起淚眼朦朧,已經哭紅了眼睛的臉,帶著哭腔,仿佛要發泄天大的委屈,找到此生最大救星一樣:“世子,您可算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