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院本是落鎖的,那是貴人避暑的院落,除了規模比公府小,裡麵也十分精致,而一進院子,衛嬋嚇了一跳,莊子上的媽媽和莊戶們,居然都候在此處,李媽媽還跪著呢,劉媽媽嚇得麵無人色。
紅硯在用熏香熏屋子,依舊憤憤不平:“這院子,六公子帶著姬妾來的時候,就住得,怎麼我們凝冬姑娘救住不得,這裡文修閣是世子專用的,他們知道姑娘是世子的人,卻不安置在這,給個破土院子住,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紅硯,彆說了,其實我也有錯。”
紅硯瞥了一眼麵無表情,但氣勢明顯柔和許多的謝懷則,壯著膽子道:“姑娘能有什麼錯,姑娘穿的素淨,怕招惹是非首飾都不帶,尋常的姨娘還有個丫鬟服侍呢,姑娘卻自己孤零零的來,姑娘就該帶著那些首飾,叫他們知道你的身份,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“那些首飾是不喜歡嗎?”謝懷則忽然開口問。
衛嬋急忙搖搖頭:“奴婢是怕太惹眼了,而且奴婢在老夫人身邊時,老夫人不喜歡太花枝招展的丫鬟。”
那個綠痕,也沒見穿的多素多守規矩,紅硯撅著嘴不滿:“至少戴一件貴重些的,叫人一瞧就知道你沒失寵呢,不然怎麼這樣受欺負。”
紅硯故意偷偷看了一眼謝懷則:“姑娘被欺負了,世子臉上也無光啊。”
衛嬋沒想到,這丫頭如此膽大包天,居然敢給謝懷則聽話音。
謝懷則果然淡淡瞥過來,麵無表情的:“你最近的話倒是很多。”
“奴婢就是為姑娘打抱不平,您覺得奴婢說錯了罰奴婢就是了。”紅硯梗著脖子還不肯認錯,給衛嬋嚇壞了。
衛嬋一直在拉她,給她使眼色,叫她莫要說了。
出乎意料,謝懷則完全沒生氣,反而若有所思:“你愛素淨,可太過素淨會讓人小看,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,那些首飾不喜歡就不戴,再給你尋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