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則拉著她的手往前走,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,衛嬋一時覺得有些氣氛凝滯,試探著問道:“世子不是說中午不回來吃了嗎。”
“家裡有人讓我放不下心,我在外麵作甚。”
誰能讓他不放心,難不成,是她嗎?衛嬋心中嗬嗬一笑,那她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。
“你是如何跟三弟認識的?”
衛嬋一怔,低下頭:“那位就是二老爺認回來的公子嗎,倒是跟想象的不同,奴婢哪裡認識這位公子,是第一次見,他問我在做什麼,奴婢回答采荷露,還沒說幾句話,您就回來了。”
“哦,是嗎?”謝懷則審視衛嬋:“我還以為,你們從前認識,畢竟他沒有認祖歸宗前,也在市井中打過混。”
衛嬋聽著極為刺耳,不由著辯解:“不是說這位公子近日才上京的,他並非京城人士,為何奴婢會與他認識,世子懷疑的好沒道理。”
“既然不是原本就認識,那就是一見如故。”
他怎麼總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,那些小廝防著也就罷了,連他自己的親堂弟也要防著?
“左右您說什麼就是什麼,難不成但凡是個男人跟奴婢說幾句話,便是一見如故?”衛嬋覺得小腹依舊在疼,渾身都沒力氣,哪裡有心思還哄著他。
謝懷則冷著臉:“我看你是越發恃寵而驕,多問幾句難不成也是故意為難你?”
“難道不是嗎,奴婢跟三公子不是早就認識就是一見如故,左右您怎麼說都對,這樣猜忌奴婢,卻讓奴婢連辯解的話都不能說,就算您是世子,也太不講理了。”
“好,既不願意服侍我,就叫彆人服侍我好了,你出去,叫淨皮留下,今晚也叫她服侍侍寢。”
綠痕高興的眼角眉梢都壓不住喜色,衛嬋卻隻是福了福身,居然就這麼默然退了出去,半句話都沒說。
謝懷則臉都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