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看著綠痕,這丫鬟也是他身邊的一等丫鬟,雖然服侍的不像春夏秋冬四個貼心,可平時也是個嘴極甜,處事穩妥的丫鬟。
凝冬是外頭買來的,卻讓自家孫子失了分寸,這一回選中綠痕,也是因為她嬸娘是自己從宮裡帶出來的心腹,原本還在宮裡做過女官。
這一番下流的咒罵,大長公主在門口聽了個清清楚楚,此時看向綠痕的臉色,整個都變了。
細細打量著她,似乎重新認識了這個丫頭。
“她怎的如此汙言穢語,你不在的時候,她就是這麼在你院裡當差的?”
“她當著孫兒的麵倒是不敢這麼直白,除了在孫兒讀書的時候幾次三番的勾引罷了,背著我的時候,不知凝冬挨了她多少罵。”
饒是大長公主覺得衛嬋引孫兒動了心思,十分不該,已經不再如從前那般信任她,此時也覺得綠痕罵的太過。
她公主之尊,哪裡見過外麵市井女人咒罵的淫詞濫調,就算是丫鬟,也被她調教的大家閨秀一樣,一個個十分水靈出眾,也十分知禮,不說識文斷字出口成章,至少不會像外頭的潑婦那樣,叉著腰吵架,就地打滾。
然而,綠痕一口一個小娼婦,下作的東西,卻顛覆了她的認知。
這真的是那個嘴巴比蜜糖還甜,經常哄得她開懷大笑的那個綠痕,不是什麼畫皮妖怪奪舍了吧。
“凝冬那丫頭呢?為何說她不喝避子湯,她當真有了身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