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彆這麼燙自己,想要我幫你出頭,還不是一件容易得事?拿茶水這樣燙自己,受傷的不還是你嗎?”
衛嬋並未恐慌,謝懷則的心眼,比藕還要多,她那點用來激怒他的小招式,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。
是,孫嬤嬤的確來打她,整治她,她也是將計就計,直接順著孫嬤嬤的力道,將那茶水順勢丟在自己和她身上,就是要讓謝懷則當麵看看,孟秋蟬的奴婢,是怎麼欺負自己的。
然而沒想到,他一眼,就看出來了。
“我不這樣做,你會當時就把孫嬤嬤捆起來嗎?她是你正室大娘子的乳母,在主子麵前總有些臉麵,倘若傷的不重,你會不會息事寧人和稀泥,叫我忍耐下去呢。”
謝懷則臉色陰沉:“你為什麼會這麼想,我說過會護好你,難道是騙你的?”
“你也說過,要讓我尊敬主母,嫡庶妻妾之分,難道你會不在意?我若傷的不重一些,你隻會覺得她並未欺辱我,教導妾室是主母的權利,不論到何處去說,都是我沒理,可殘害妾室,卻非主母之德,我如何會知道,你到底會不會為我出這個頭呢,紅硯雖曾是你的貼身大丫鬟,可你對端硯也就那樣,我沒辦法賭。”
她說的越是雲淡風輕,謝懷則就越難受,有種憤懣堵在心口:“你還怨我,是不是?不讓你封鄉君,阻了你的青雲路,是不是?”
“我怨,有用嗎,我是妾,她是妻,她看不慣我想要給我下馬威,我從了她捧著她又如何,可她不該動輒打罰紅硯,我便是不為自己爭口氣也要為紅硯求個公平,我相信你說的,會護著我,可我更相信,你會為了內宅安寧,息事寧人,這不是你說的,莫要內宅爭鬥。”
他是說過,他說過的話多了,可要內宅安寧,也不是這麼個安寧法,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不惜自傷,也要讓他出麵處置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