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則撫摸著她的臉頰:“以後,彆這麼傷害自己。”
衛嬋覺得好笑,她都已經被傷害了,他卻在說讓她不要傷害自己,難道這一切傷害的源頭,不是他帶給她的?
他的確幫了她良多,給她銀錢,給她體麵,給她榮華富貴,可她從到他身邊便承受的嫉妒,那些女人的迫害,難道不都是因為他?
現在卻說,要她不要傷害自己了。
衛嬋覺得有些好笑,她其實,什麼都沒有,唯一有的,隻有這具身子,是自己的,其他都是他的賜予。
她用這具身體,換來皇貴妃和她腹中小皇子的安康,換來皇貴妃想要為她指婚,封她做鄉君,她以為自己會脫了奴籍,自此便能揚眉吐氣,抬頭挺胸的做人了。
可希望破滅,是他阻攔的,來自與他最大的傷害,難道不是他乾的?
但衛嬋承他的情,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從來都是聰明人,這麼久皇貴妃沒來見她,她也沒有渠道能去見皇貴妃,便已經知曉,他不知背後做了什麼交易,總之皇貴妃是妥協,放棄了她這個救命恩人,選擇了謝懷則。
現在她的處境,能依靠的,隻有他,再也沒有第二個旁人,一味指責謾罵,怨恨他,導致他最後那點愧疚也沒了,情分沒了,她在這府裡立足,就更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