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則不是最重規矩。
翕硯有些憤憤不平,她的性子與紅硯完全不同,紅硯平日還容易衝動,這孩子就是個軟麵瓜,整天嘻嘻哈哈的,也不會跟誰生氣,端硯還在的時候,同為一等大丫鬟,被端硯訓幾聲,也不會記仇更不會甩臉子。
然而翕硯看過衛嬋身上的傷,卻連她這個軟和性子都忍不住了。
“我們姑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,都是被這婆子掐的,被她打被她罵,卻不罰那婆子,這麼輕輕揭過,也太便宜她了。”翕硯嘟嘟囔囔,聲音很小,但是大家都聽見了。
孟秋蟬頓時氣就上來,不過區區一個丫鬟,也敢在她麵前插嘴。
“真是沒規矩,主子們說話,有你插嘴的份兒?衛妹妹也太驕縱你們了。”除了麵對謝懷則,孟秋蟬自持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,對上誰都是不怵的。
翕硯下的哆哆嗦嗦,還往後退了一步,顯然是想到紅硯的慘狀。
“這丫頭才跟了衛嬋多久,不過幾天,你若說主子縱她,乾脆直接點名道姓,罵我便是了,何必這麼陰陽怪氣。”謝懷則冷哼一聲。
孟秋蟬有些惱:“夫君這樣不給妾身臉麵,妾身難道連管束一個小丫鬟也不能了嗎?”
“我給你臉麵,你便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,還要我給你臉麵?難道非要我說,你是如何進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