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動了胎氣呀,世子,雖老朽是個外人,卻也要勸勸,您既然這麼重視這個孩子,重視這位姑娘,莫作一時意氣之爭,好生讓姑娘安安穩穩生下這孩子,才是正理。”
謝懷則有些後悔:“太醫,可有保胎的法子?”
張太醫拿出金針,給衛嬋紮了幾針,明顯見她呼吸緩和,臉也沒那麼慘白了:“老朽開的安胎的方子,一直吃著可保她無事,隻是姑娘這是心病,心病,需要心藥醫,尤其現在是孕初期,胎兒不穩,便更不能動氣。”
見衛嬋好些了,恢複了神思,張太醫又勸:“姑娘這胎來的不易,這是上天賜下的緣分,不可輕視,姑娘每每這麼動氣,思憂傷胎,更傷心啊。”
衛嬋表示受教,人卻疲憊至極,喝了藥後就躺下睡了,謝懷則對張太醫千恩萬謝,更是親自送他出了府,還包了銀子,回到關雎院時,依舊愁眉不展。
“世子,姑娘已經睡下了。”紅硯出來稟告。
謝懷則站在廊下,透過花窗,隻能看到繡床上有個隱隱約約的鼓包和她一頭散落下來的秀發。
“世子,不進去嗎?”紅硯低聲問。
謝懷則默然許久,忽然問:“她今日,是不是鐵了心要走?”
紅硯歎道:“是啊,您是沒看到老夫人都氣成什麼樣,老夫人大概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不給台階下,姑娘她,她走的時候隻拿自己那隻小荷包,彆的什麼都不帶,也不要,是真要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