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嬋睜大眼睛:“這,這公主和親,讓她親爹相送,這不是,不是......”
衛嬋不敢編排陛下,謝懷則卻摸摸她的發梢:“不錯,這正是殺人誅心,皇貴妃生下小皇子,陛下都大赦天下了,此子乃是陛下不惑之年唯一的兒子,陛下想要直接立太子,被左相和幾個言官攔住。”
“左相?當初在驪山,左相夫人不是還來尋過老夫人,戲謔過你跟他家小姐的婚事?左相也是後黨的人?”
謝懷則搖搖頭:“此人既非帝黨也非後黨,這就是個搖擺不定的老油條,而且他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,陛下唯一的兒子,自然當得太子之位,但小皇子年紀尚幼,早早立太子,恐折了福壽,也引來有心人覬覦,陛下雖然作罷,卻不甘心,此事乃後黨挑撥,陛下早就想來個殺雞儆猴,這靖江郡王和敬儀將軍便成了送親的對象。”
“既是和親,為何不選春暖花開的時間去,選在冬日,豈不舟車勞頓,路也不好走。”
“羌奴一到了冬日會有白災,那時牲畜大批大批的凍死,不然怎麼會頻繁下來劫掠打草穀,和親車隊裡,公主的陪嫁中,是有糧草的。”
衛嬋想了想,倒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:“我會好好照顧自己,我就窩在家裡,哪也不去。”
“現在倒是聰明些了?”
“你跟我說這些又不是無的放矢,皇貴妃獲救,那些刺殺的人沒能殺了皇貴妃,反而讓她產下小皇子,稍微一打聽,就能知道是誰壞了那些人的好事吧,我又出去招搖,豈不惹人注目,小皇子已經生下,早晚都是儲君,後黨也不過是日漸式微,難保那些人憤恨至極,害不了皇貴妃,便拿我這個螻蟻出出氣唄。”
謝懷則哈哈大笑起來,把她抱在懷裡,居然還在她鼻尖親了兩下:“我就知道,你最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