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則忽然嗤笑,指著那牌位:“這謝衛氏是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人?我們家有這麼個人?家裡的規矩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設靈堂?誰出的主意?站出來讓本世子瞧瞧,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!”
謝懷則除了在衛嬋麵前有些絮叨,在彆人麵前,一向惜字如金,能用一個字說明的事,絕不說兩個字。
孟秋蟬還是頭一回看見他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,還是這麼生氣的情況下。
那日孫嬤嬤打了衛嬋,他雖然生氣憤怒,卻也沒有這樣失態,懲治孫嬤嬤,給衛嬋出頭,都很遊刃有餘,甚至是麵無表情的。
孟秋蟬心裡高興地很,可現在卻怕極了,甚至開始瑟瑟發抖,因為此時的謝懷則,太不正常,讓她感覺像是麵對什麼恐怖巨獸,稍微一動或是出頭,就會被撕扯個粉碎。
好在,有比她蠢的。
“世子......謝衛氏,是我姐姐啊,她,她去了。”
謝懷則眼神射向出聲的那個人,這是靈堂中唯一一個披麻戴孝的女子,與衛嬋生的三份相似,是她的親妹妹,衛好。
太可怕了,衛好嚇了一跳,身子往後躲了幾步,幾乎要哭出來,她也是頭一次,見到那個清俊的神仙公子姐夫,此刻雙目赤紅,像個困獸一樣可怕,渾身都是暴躁陰鬱的氣息。
“去了?不,可,能!”
謝懷則指著衛好破口大罵:“她怎麼可能會死?是不是有人瞧她是眼中釘肉中刺,想要她死?有人想害她?我早就想到了,安排了人手保護她,她怎麼可能會死,你們騙我,是不是你,你害死了我的窈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