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麵上,陛下仁德的名聲,是舉世皆知的,對於後妃,他也是如此,縱沒有多臨幸,也不會冷臉相對,這種降人位份的行為,更是前所未有。
“然後,主子說要給二姑娘準備嫁妝,好些家具現在就要攢起來了,主子說最近收到一批紅酸枝的木料,還算不錯,她便留了下來,請了工匠來打製,當時院裡還有桐油什麼的,人來人往,而且公府那邊還送了幾個丫鬟嬤嬤過來,說是讓主子預備著用,主子收下了,也都提了月錢,很是看重,可主子那些日子不知為何,越來越沉默,不愛說話,總是發呆,因為人多眼雜,她才叫把那些首飾什麼的,都放到庫房裡。”
謝懷則麵色不動,然而心裡,卻已經升起驚天之疑。
但他一貫如此,越是驚疑不定,反而越是冷靜,外表是什麼也看不出的。
謝懷則這幅樣子,往往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黴了。
雙福急忙道:“快些再仔細想想,還有什麼沒說的。”
翕硯很是苦惱:“阿,您回來的半個月,老夫人和世子夫人來府裡看了主子。”
“孟秋蟬說什麼了?”
翕硯搖搖頭:“紅硯姐姐的確防備著夫人,怕像上回夫人隨意罰主子,可這一回夫人並沒有那麼做,反而很是熱情,還送來好多補品呢。”
謝懷則默然片刻:“我祖母也是如此嗎?”
翕硯點點頭:“至少奴婢在場,並未看到老夫人和夫人對主子說什麼彆的,隻有關心之語,夫人還親自給未來的小主子繡了布老虎和小枕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