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嬋很聰明,她的確攬事,讓雲城商會出了一筆血,可最後有功勞,有朝廷嘉獎時,是一個不落,首功自然給了海大人,然後便是雲城商會,再其次才是自己。
也因為此,海大人海夫人看重她,越發不想她成為彆人家的人,而雲城商會那些紈絝公子,無論圖謀她的能力還是圖謀她的錢財,反正都不想要這塊肥肉落在彆人手裡。
“可我,並不是為了報恩。”
林知有些赧然,對於他這種正直的有些迂腐的讀書人來說,鼓足勇氣頂著眾人目光,進入這場招婿宴已經讓他極為不適,現在這般,說出表白的話,無異於當眾褪衣。
他臉上的薄紅,已然變成赤紅,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:“我是真心想要,陪在娘子身邊,並非圖謀娘子家產,我,我可以,與娘子在府衙寫契書,此生絕不用娘子一文錢銀子,也絕不染指娘子財資,若我違背誓言,便天打五雷霹,叫我一輩子考不中進士,不得入仕!”
衛嬋愕然,張了張嘴,往日能言善辯,辯的那些善於經商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商會老油條都得笑著吃下軟釘子,可此時卻如同呆頭鵝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“林公子,您這毒誓,太重了。”
對一個讀書人來說,一輩子考不中進士,不入仕,簡直就是比抵押性命都要毒的誓言。
“不要隨意發誓,否則應了誓,我如何賠你的仕途?”
衛嬋一直都是這樣覺得,人與人之間相處,君子之交淡如水便好,便是夫妻,也是如何,彆來那麼深沉的愛,若有一日,不愛的時候,那些毒誓和承諾,甚至付出,都會轉化成恨的一部分。
林公子卻滿麵驚喜:“魏娘子,你是答應了?”